安生开始了旅行,而我不知道这件事。
“门牌号?”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“是的,据说所有意识还算清晰的人都要在门前挂牌。”
“包括借宿的外来人,毕竟现在旅馆已经不收费了。”
“你比我懂语言,要不还是你来吧。”
“不要,我的信息在这,挂你这我就不挂了。”
“不懂。”
“不管,就挂你这,我先回去了就这样。”
将个人信息简单挂在门前,以及所有人包括自身在内的排序,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能在不知不觉中找到自己的归处,只要是心里所想就能抵达,因此这串排序对于归属感强烈的每位白城人来说十分重要。但是我并不了解白城人的文字,来这以后我对什么都感到生涩,十字路口五花八门的标识,各家的门牌号,有线电话旁的号码簿,我不是读不懂上面的文字,而是我不知道该做什么,换句话说,在这样长期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我逐渐丧失了逻辑,我能做到拼写,但无法理解,更不能在其中提取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只能从头学习了,我如此无奈想到。
先确定方针吧,我现在先不去想如何从这个地方逃出去的事,逃出去...为什么?什么是逃...逃出去做什么?为什么我会在这里?可恶,思路又混乱了,怎么办?先放弃思考吧!这个信息...不管了先带着吧。口好渴,头也好晕,不能又睡着了,先...感觉身体要渐渐动不了了,在身体动不了之前先让身体动起来吧!
我打开了房门,向外走去,白蒙蒙的水沫几乎填满了我的周身,吸进肺里并不会感到窒息,甚至有些亲和,我觉得自己在被引导着接纳这些在不断冲入我体内的事物。我看不见路,索性闭上了双眼,天光穿过水沫透过无数缝隙落在我的眼皮上,没有半分厌倦,只觉得周身的舒适感和眼前的白色是那么难得。我伸手去握,想象自己手中握着一个热热的咖啡,走着走着,真的就走进了一家咖啡店。
“想来一杯咖啡吗,来喝上一杯咖啡吧。”
“窝药卡费,请给窝一杯卡费。”
“不对,跟我一起念 咖 啡 。”
“卡飞。”
“念 咖啡。”
“咖菲。”
“对,你想要什么样的咖啡呢?”
“我想要苦苦的,软软的那种。”
“昂,拿铁是吧,你喜欢喝热的吗?”
咖啡店,弥漫着分外浓郁的熟成咖啡豆味,这种强烈感在一般时候只在打开尘封已久的熟成豆子能匹配上,硬要直观形容,那就是“这是什么?咖啡豆袋子,打开,好香!这是什么?咖啡豆袋子,打开,好香!”。一口热拿铁在胃里滚动一圈后,我渐渐的找回了意识。
我在什么地方,眼前似乎闪过一抹笑容,一抹狡猾的笑容。我想起长晴,大概是他让我来到的这个地方,只是现在他在哪?距离我有多远?多久没见到他了?我始终没能激起这方面的意识。我只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并不自然,至少自己的状态是不对的。
咖啡店的设施很古朴,冲泡咖啡的试管比平日里见到的要复杂很多,青绿色的握柄,黑色花纹缠绕在手冲壶嘴上,轻微倾斜褐色液体绕着黑色花纹的缝隙向外倒,水柱轻盈的连接在不断攀升马克杯内壁面上。
不对,不应该是这种味道。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,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,可恶,到底哪里说不上来。在白城,我甚至没办法随时集中注意力,更别说目的,没回清醒的时间都很短,我必须做出一些建设。
“你好?请问...”
“你看起来状态不错,怎么了?”
“你会写我的名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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